何处不宜春，“初唐四杰”之首王勃眼中的彭州原来是这样……
2023-05-13 08:08 来源: 品鉴彭州
原标题：何处不宜春，“初唐四杰”之首王勃眼中的彭州原来是这样……
柳明献，字太易，又字太初，系河中府河东（今山西永济市）人，时人谓之柳河东。唐总章元年（公元668年）至咸亨三年（公元672年）间任益州九陇（今彭州市）县令。任县令期间，深得百姓爱戴，被世人称作“英达君子”。
柳太易为人豪爽，
好交英杰，有临邛王令之风。
在任期间与“初唐四杰”之一的卢照邻（时任新都县尉）
畅游九陇县的山川名胜，
留下不朽诗篇；
又邀请“初唐四杰”之首王勃来游，
为彭州留下璀璨夺目的文化瑰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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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勃九陇畅游记
配音/张晖
“自古诗人例到蜀”，蜀中文化尉然，风物迥异，是历代文人骚客向往之地。大家好，我是张晖，本周要同大家分享“初唐四杰”之首王勃与彭州的渊源。
王勃在《入蜀纪行诗序》中，把蜀地山川的奇、秀、险、雄、幽都作了高度的评价，称之为“天下奇作”“宇宙之绝观”。认为到蜀是“躬览胜事，足践灵区”“考文章之迹，徵造化之程”，赞叹蜀地“山川感召之多矣！”所以，这位在十四岁时以反对浮艳绮糜，蜚声文坛的才子，决然离别京都，入蜀游览，并且客居在九陇县（唐九陇县就是今天的彭州）。
王勃于公元669年五月“出褒斜之隘道，抵峨岷之绝境”。历时愈月到达益州绵阳。从绵阳始，一路访友赏景，宴集著文，盘桓流连约年余，公元670年晚秋方到成都。第二年春暖花开时节，九陇县令柳太易邀请王勃莅县客居。
柳县令和王勃是同乡，况且柳太易乃“四科高第”的英达君子，还是一位勤政干吏。所以王勃认为是“同气相求，自欣兰蕙”的君子之交，便欣欣然应邀而至。
甫到九陇，王勃就为这里迥异三秦的春天所感染，慨然叹曰：“春之所感深矣！”挥毫作《春思赋》。赋中无论叙事抒情，写景状物都能驾驭自如，左右逢源。构思精巧而又非天马行空，其属对工稳，音韵如歌；文势壮阔，酣畅淋漓。
春去夏至，公元671年初夏，九陇干旱，勤政的柳县令便准备仪式，虔诚地到白鹿祈雨，特邀王勃撰《祭白鹿山神文》。柳县令的祈雨，在宣读完祭文，杨法师作法后，果然“云飞雨骤”，祈雨成功。功成返回，驻宿仙居观。“停欢妙域，列宴仙坛”以示酬谢庆祝。觥筹交错间，王勃领命作《夏日仙居观宴序》，序文记叙了祈雨的因由、结果、欢宴场景。
王勃从咸亨二年（公元671年）春天客居九陇，到夏天归京参选约有四月之久。这期间遍游九陇山水名胜、人文古迹，创作颇丰，却多已失传。但不管怎样，闻名当时，传世景仰而又英年早逝的王勃，曾客居彭州，又留下如此珍贵的文化遗产，实为古九陇之幸事，今彭州之幸事。
公元671年，
春暖花开时节，
九陇县令柳太易邀请王勃莅县客居。
王勃为这里迥异三秦的春天所感染，
慨然叹曰：“春之所感深矣！”
挥毫作《春思赋》。
春思赋
王勃“蜀川风候隔秦川，今年节物异常年。霜前柳叶衔霜翠，雪裹梅花犯雪妍。霜前雪裹知春早，看柳看梅觉春好。”环山的盆地气候形成特殊的物候，所以有“异常年”的感观，即与他往年在长安所感知的不一样。虽有清霜而柳已吐绿，残雪依稀而梅已放蕊。春讯早到，使王勃充满温暖的感受和喜悦的心情。
进而 “思万里之佳期，忆三秦之远道”，生发了对自己前途的希望和向往，对京都的回忆。接着用典砌词追忆长安的春景和在春天进行的春游、斗鸡、赏花、宴饮等活动。又联想到在这美好春日里，征夫边将的艰幸—— “疏勒井泉寒尚竭，燕山烽火夜应明”；以及江边小妇、闺中红颜 “春望年年绝，幽闺离绪切”的艾怨。
“石镜岩前花屡密，玉轮江上叶频浓”。石镜岩，据考查当在今通济凤鸣湖一带；玉轮江，即今湔江中上游。王勃站在九陇县的山川上看到的景象就是眼前这灿烂怒放的山花，浓绿如黛的山林。
“春蝶参差命俦侣，春莺绵蛮思羽翼”。面对欣欣向荣、生机盎然的春景，青春年少、才华横溢的王勃，在失落和追求的矛盾中产生了不甘沉沦，积极向上的思想和自信。
“长卿未达终希达，曲逆长贫岂剩贫，年年送春应未尽，一旦逢春自有人”。这里用西汉司马相如和陈平不甘贫贱，奋发上进的故事来激励自己，也是抒发自己希望把握住大好时光，建立功名事业的抱负。
如果说《春思赋》是王勃
借九陇大地春光来抒发胸臆的话，
那他的两首春诗，
则是在点上描绘了九陇的春景。
登城春望
王勃
物外山川近，晴初景霭新。
芳郊花柳遍，何处不宜春。
本诗描写的是在九陇县城上，远望近视所观赏到的景色。
物外山川近：“物外”指自己以外的人或与自己相对的环境。在这里，世俗之外的意思更浓一些，体现的是一种心境。九陇县西北十来里是湔江的出山口，再以上就是玉垒雪峰。这“万古不泐”的雪山，远在成都的杜甫都能清晰看见。所以身在九陇的王勃言“山川近”与杜甫“窗寒西岭千秋雪”有曲异工同之妙。
晴初景霭新：承上启下。晴初，雨后天晴，碧空如洗。阳光下，玉垒雪峰熠熠照眼，江流蜿蜒如带，山川之“近”则有所托也。景霭，日光和云气。新，形容在雨后的晴空下，万物如浴，鲜美可人。此句写王勃在城头上所观之景致。
芳郊花柳遍：在九陇县初睛的郊原上，群芳灼灼带雨，杨柳依依含烟，别样的娇艳、袅娜，那样的繁茂、深邃。九陇芳郊的花柳勾起了王勃“遥忆帝乡春”的思绪，回忆起“垂柳复垂杨，花满斗鸡场”的长安春天。
“何处不宜春”：王勃已经两次抒发这个感慨了，《春思赋》中就感慨“何年春不至，何处不宜春”。这位才子对九陇的春天是很欣赏的，同时也隐含着淡淡的离情别绪。
早春野望
王勃
江旷春潮白，山长晓岫青。
他乡临睨极，花柳映边亭。
如果说《登城春望》为观赏九陇的原野春景，那这首诗则是观赏九陇的山野春景。
江旷春潮白：湔江中上游，河道宽阔，宽可达300米，窄处也不小于50米。关口以上，伟岸夹江。阳春逼近，冰雪消融，春雨淅沥。百溪徒发，江旷水阔，惊涛拍岸，湍流堆雪。几千米的巨大落差，成就了湔江雄伟壮美、声色兼呈的场景。
山长晓岫青：湔江中上游以山为岸，分属龙门山脉蓥华、光光山支脉，蜿蜒百里，森林郁翳。挺秀的山峰静谧安然地沐浴在朝霞里。
他乡临睨极：王勃赏景处在牛圈沟，此地是湔江上源流经处，海拔高4000余米，而江水出山处的牛心山仅990米，所以站在这里眺望，能把湔江及两岸诸山风景一览无余。
花柳映边亭：九陇县西山多高山杜鹃、茶树等春开花木。边亭，指用于观察敌情的边防哨楼。九陇县是益州重镇，九陇西山也是大唐的边防前沿。不过初唐时倒还相安无事。所以，九陇边防前沿的春天，呈献给王勃的是春水滔滔东流，山花缤纷绽放， “山人自狎，野老相逢”（王勃《九陇县龙怀寺碑》）的世外桃源景象。 王勃描绘的是一幅生机勃勃，欣欣向荣，安祥和谐的九陇边防春景图。一个“映”字，可谓是此景、此图的点睛之笔。
王勃的诗歌充满了浓郁的大自然生活气息，
流淌着强烈的生命力韵律，
语言清新流畅，质朴自然。
无论是诗还是赋，
都展现了九陇县旖旎壮美的春日画卷，
也从侧面反映了“贞观之治”后，
在彭州（九陇）呈现的大唐盛世的历史片段。
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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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期声音导游
张 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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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字：《品鉴彭州》杂志06期 江忠俊 史志彭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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